夏天一下就要過去了, 眼看著新學期就要開始. 每次夏天一過都覺得悵然, 好像許多美麗有趣的事物要結束的感覺.

上週五 John 去作了醫療系統提供的最後一次 Speech Therapy. 這位語言治療師很嚴格, 其他的治療師 John 只要願意動口, 就不斷給予獎勵, 她則一定要 John 講完整的句子才讓他過關. 結果到最後幾次, John 每次去不是故意打呵欠, 就是說 I hate it, 要不就趴在桌上不理人. 作到後來, 我看那位治療師也很挫敗, 我回來跟老爹報告, 老爹又要呵斥 John 一頓, John 就淚眼汪汪的. 唉! 真讓我覺得孺子不可教也. 終於作到最後一次, 我看大家都鬆一口氣.

不過這位治療師還是有好處的, 她找出許多以前的人沒有發現的問題. 譬如她發現 John 不能理解的一些抽象概念, 像是前面後面等等, 光是 In front of 就搞了將近一個月. 很奇怪! John 對於 beside 和 behind 倒是很快就學會了, in front of 怎麼也不行. 每次一坐車上, 就問他 Who is in front of you? 我看他都快煩死了,問題他還是沒弄清楚. 經過長久的彼此折磨, 我看他終於有些懂了.

希望學期開始, 學校能提供合適的語言治療, 也希望他對新的治療師反應好一點.

教他真是需要無限耐心, 而且一定要讓他有興趣. 硬來是一點也不行的. 以前教姊姊, 斯巴達教育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但是對於John, 只要他失去興趣, 還不要強求, 就不知這人魂飛何處, 硬叫他作結果都很慘. 語言師到後來反過來安慰我, Eventually he will learn. It just takes a lot of time. 上次因為是最後一次, 所以治療師給他作最後一次測驗, 看看前後有沒有進步, 這位先生一個問題要花一兩分鐘作答, 原本應該十幾分鐘就可以完成的, 我們用了一個多小時. 老爹在外面等得都睡著了.

之前還去看過特殊兒童的醫師, 她讓 John 去驗血, 別的結果還沒出來, 先查出他有先天性的貧血. 因此又去看了專科醫生, 這位醫生給我們上了一堂遺傳學的課, 然後要我們全家去作 DNA 檢驗, 看看父母誰有問題, 也順便驗驗姊姊們有沒有隱形的基因.

跑了幾家檢驗所, 終於在 John 作語言治療附近有一家可以作的. 正好趁 John 語言治療後全家去抽血. John 一天到晚打針, 他還是怕. 還要全家出動抓他, 讓他別動. 結果哭得最兇的竟還不是他, 是小姊姊. 輪到她的時候, 還沒扎進去就開始哭, 打完還哭了半天. 這也很奇怪, 平常膽大包天的人嚇得要命, 平日膽小的大姊姊倒是一點事也沒有. 結論是上台表演的膽子和打針是不同的膽.

生醫治療也作了九個多月了. 最近逐漸覺得幫助有限. 特別是一趟遠行之後, 因為旅行不容易維持他的特別飲食, 我們發現他吃了麥製品也沒大有差別. 回來後和這裡的醫生談, 他說可以三天給一次看看情況. 試了幾次後, 覺得他沒什麼不同. 營養品給或不給好像也差不多. 倒是多給他注意力叫他有比較多的進步. 所以在考慮是不是停止去看生醫, 多給點 Mommy Vitamine instead.

禱告禱告, 求主帶領.

週末是勞工節, 要去美國參加特會, 回來之後就開學了. 夏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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