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國克里夫蘭參加一週的特會。通常特會會替幼稚園到六年級的孩童安排活動,因此兩個女兒 (一個要唸11年級,一個要唸9年級) 問我,她們去那裡可以做什麼。我說,可以去聚會,可以幫忙照顧弟弟,可以去找朋友玩。我們在那裡住了7年,她們有很多一起長大的朋友。

結果正巧同時間舉行的高中營也改到克里夫蘭附近的營地舉行,服事的人問她們要不要去。Esther 還不明所以,說去不成,因為全家都會到克里夫蘭去。服事者說,”Exactly. Do you want to be with the old people?” (正好啊,難道你想跟那些老人家在一起?)

女孩們決定去高中營,告訴我以上的對話。我笑了半天,心裡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I am the old people now。

過去參加特會,總得拖著3個孩子,一個送高班,一個送低班,一個身邊自己帶著,散會後再一班一班去接。最麻煩是吃飯的時候,怕他們灑了食物,總恨不得有三頭六臂:一個頭管一個孩子,四隻手拿餐盤,另外兩隻牽孩子。這次只有 John 跟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去尋他,他不是自己已經拿著飯盒吃起來了,就是早吃過了。我自己去拿飯吃,一時之間,覺得清閒得有點過分了。

高中營四天就結束了,兩個女孩歸隊後,真的就幫起許多媽媽們照顧小嬰孩。Esther 總告訴我,今天又抱著誰誰誰,把他們哄睡了。忽然感覺到時空錯亂,好像不是太久之前,還要待在嬰兒室,跟自己的baby奮鬥的,怎麼一轉眼,女兒已經可以去帶 baby 了。

回來時,Esther 一人留在美國,繼續參加要來的英文特會。看到車裡少一個人,似乎心裡也空了一角。

在高速公路上, John 指著交通號誌說,”What is EXIT ONLY?” 我們都嚇了一跳,不久之前,他不是還不識字嗎,怎麼一出門忽然就學會了?到了休息站,Sarah 還不相信,抓住他唸餐廳門口的牌子,John 唸出來,”Kids Eat Free.”。我們都哇一聲,稱讚他,說他這一頓可以吃免費的,(其實他哪頓付了錢?)

轉眼之間,孩子們都長大了!


這是現存電腦中最早的相片,那時還沒有 John,中間是她們的好友 Ruth,你看和今天相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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