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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五去學校接 John 回家,一上車他就說,「今天你不應該讓我來學校的。」我這才想起,那天是他學校慶祝萬聖節的日子。每年到萬聖節,學校都會找一天讓孩子穿著奇裝異服,在學校遊行一周。我不想讓他們參予這樣的活動,所以通常到了這一天,我都讓孩子待在家裡,自動放假一天,這次不知怎麼給忘了,日子真是過昏頭了。

我很抱歉,跟他說對不起,問他還好嗎?他說,「給那些妖魔鬼怪嚇得要命。」又說,「我很替麥可難過。」麥可是他班上同學,我問麥可怎麼了?John 說他打扮成 Transformer 裡的 Bumble Bee 的樣子,結果給很多人取笑。唉,我覺得小孩往往是很殘酷的,大人還會假惺惺一番,小孩就會當面嘲笑人。聽 John 這樣說,我很感動,覺得他真是好心腸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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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的犬齒搖動了一陣,前兩天在學校掉下來了。學校竟然備有牙齒形狀的小盒,專放乳牙,還用紅繩拴著,讓孩子掛脖子上帶回來。真是太可愛了!學校真是什麼都想到了。

發現美國公立學校真的資源好豐富。連克里夫蘭這麼窮的地方,學校裡還真什麼都有。早上有免費早餐,中午有免費午餐,John 吃得臉頰都胖得鼓起來了。小學就有樂隊,孩子們有自己樂器。有數學、閱讀網站,讓孩子回家還可以上網玩數學遊戲,加強能力。前天又收到教育局的信,這個學校的每個孩子放學後都可以享受免費的家教,可以留在學校、去家教中心,或是來家裡輔導。哇!福利是不是太好了一點,我覺得受寵若驚。

奇怪的是,為什麼孩子們相較之下還是成績低落呢?想來想去,還是只能說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是第一位的,如果父母不關心,學校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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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John 的閱讀和數學測驗成績,及格是 400 分, John 的閱讀拿到 383 分,數學 373 分。我實在太滿意了!他的學校平均分是 405 和 395分,這我倒挺驚訝的,比 John 這個跳了兩級的特殊生高不了多少啊。

我一直覺得不需要注意他的成績,更不需要跟他人比較,所以就把成績單隨手擺著。我們從來不曾跟他討論過成績,他多半拿的不是 C 就是 B- ,他自己也不在乎。

晚上去跟他說晚安,發現他心情不好,問他怎麼了?他說,「我很笨!」說著眼淚就下來了。我嚇一跳,問誰說你笨?原來他自己看到了成績單,十分沮喪。我跟他說他等於跳了兩級,能讀下來已經很棒了!這樣的成績一點也不差.....,哄了好半天,少爺才破涕為笑。

後來我想想,他竟然會在意自己的成績,這真是頭一遭,證明小朋友長大了,實在是值得慶幸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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