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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John 幼稚園開始就不斷跟教育局、學校、這個師那個師一起開會,不敢說身經百戰,最少也可以說屢敗屢戰。剛開頭是怎麼也沒法得到語言治療,等了快一年,被踢皮球一直踢到見一位兒童心理醫師,才讓她診斷出 John 是自閉症,然後學校才根據這個診斷,給他特教老師的幫助。

到了多倫多,特教資源更緊,他不能有個人的特教老師,必須離開一般班級到特別班去。好處是班上孩子少,缺點是 John完全沒壓力,永遠慢慢來。有次開會時我問,John 有沒有希望回到正常的班級,所有的人都對我搖頭。我只好打消這個念頭,想他只要一直有進步就好了。

沒想到回美國他竟被放回一般班級,讓特教老師給他一些輔導。他等於跳過四年級,直接上五年級。上學一個月後,學校來信要開會討論 John 的特殊教學計畫(IEP)。根據以往的經驗,又到了奮鬥的時間:要跟學校據理力爭,盡量要求各樣的資源……

我照著時間到學校,(經過金屬探測門,還是吱吱叫了起來,警察小姐對我微笑,說是鞋子裡有金屬的關係),忐忑不安進到會議室裡,校長、心理師、特教老師已經開始在開會了。

她們說加拿大學校有很詳盡的評估,只是那是四年前做的,現在已經過期了,所以學校打算重新做新的評估,給他做心理、IQ、各項能力測驗。原來是一位特教老師偶而到班上幫 John 一下,現在是換一位老師一直跟著他,目的就是讓他能跟上同齡的孩子上正常的班級。

原有的特教老師來報告他的學習情況,他需要有人在旁指點,還要給他一個目標,否則他就到雲裡霧裡、神遊太空去了。然後級任老師來,報告他和同學互動良好,是一個快樂的小孩,也會主動分享他的想法。「今天我們講移民,他就說到簽證等等的事,是一般同年齡孩子不知道的。」(上次去學校見這位老師,她偷偷跟我說,John is her favorite. 聽起來果然是很偏心阿!)

看他們這麼努力,真的感覺好溫暖。之前想過的、沒想過的,他們通通都設想到了,感覺他們就是盡全力要給這個孩子最大的幫助,跟以往要苦苦爭取,努力奮鬥的感覺完全相反!我整個人就放鬆下來了。

校長問我為什麼要搬家,我跟她說老爹在教會服事,她聽了很興奮,說她父親也是長老會的牧師。” I’ll tell John we have something in common. We both are PK.” PK是甚麼? 她說, “你不知道PK? PK 就是 Pastor’s kids. (牧師的孩子)”

從前老聽說克里夫蘭公立學校不好,其實我覺得問題不在學校,是學生素質問題。我還在那裡的時候,就聽校長說她必須賄賂孩子下週每天來學校:週一可以戴帽子,週二可以穿他們最喜歡的球隊制服,週三……我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上學還要校長來賄賂?

懷著非常溫暖的感覺回家,與以往每次參加學校會議挫敗的感覺完全不同。我覺得主真是很有恩典,雖然只是轉角暫停的時候,祂還是給我們這樣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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