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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尼先生去練跆拳練了一個月。原本以為所有入門者就是白帶,沒想到連白帶都要考試才能拿到的,剛學的人只有鬆緊帶綁著,什麼顏色帶子都沒有。強尼每週練習二至三次,看到別人有各色帶子十分羨慕,不斷問我何時可以晉級,我一點也沒概念,只好說,等你這一級的動作都會了為止。

看他練拳很有樂趣。教拳的 Master 是黑帶八段,他一喝斥,最頑皮的小孩也立刻立正站好,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他一出拳,真的是虎虎生風,他會模仿這些小孩的花拳繡腿,我每每在外頭看得笑了出來。強尼先生顯然十分努力,大聲呼喝,用力出拳,雖然明知那個拳頭是沒啥效用的。每次看他練完拳,回來都會忍不住學他吆喝出拳。有次老大也去看弟弟練拳,回來染上同樣症狀,也開始吆喝揮拳起來。可見他們多有感染力!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 Master 給他一紙通知,可以參加升級考試,強尼真是樂不可支。偏偏考試之前,他牙齒受傷,口腔又潰瘍,嘴都張不開。我們問他能不能通過,他說不能,因為嘴打不開,無法吆喝。邊說邊流下英雄淚。我拿冰淇淋出來安慰他,讓他吃了嘴舒服一點,果然十分奏效,吃完就不嚷嘴疼了。

本來全家都要出席的,可惜老爹臨時有事,只好我帶著三個孩子去。晉級大會在這裡的 Korean Culture Centre 舉行。大禮堂兩面排椅子,前面是評審席,晉級的孩子擠滿了禮堂。過程約一個半小時,先是各級的一群群出來打拳,然後除了升白帶的之外,其他的要兩兩互搏,最後比較高級數的還要踢、劈破木板。乖乖不得了,那可是真功夫了。木板看來很厚,也真有人無法擊破,就沒法晉級了。

最後Master 一一唱名,晉級的孩子們答 "Yes, Sir!" 出列,強尼現在嘴不疼了,聲音十分嘹喨。然後由師兄們繫上帶子。這真是驕傲的時刻!而就如以往重要時刻一樣,我們的相機沒電了,只好回家補照了。

恭喜強尼先生由鬆緊帶晉級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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